零月的这个闹剧随着警方到现场的时候才稍微有所缓和。但现场的这些粉丝们似乎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零月，所以她们几乎是集合起来现场指控零月。更有甚者，他们开始拿出证据，来指控零月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民警看着这些证据，一个头有两个大，像是现在的这种情况，除非当事人出来自己指正，否则所有的罪状都是不成立的，不成立的意思其实就是，只要卓栩没有出面说什么，那这些证据就不能拿零月怎么样。
面对着现场一堆人的指控和一堆证据，零月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以一己之力，carry全场。如果不是现场还有摄像机，在场的警察都要以为零月就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肖衍虽然也因为零月这个人搞砸了所有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但是对于零月的功力还是表现出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如果不是现在现场过于混乱，肖衍简直就想给零月鼓掌。
但是现在零月捣乱的是肖衍这边的秩序，而且也确实打了人，所以很快民警就将蔷薇零月和肖衍这几个比较主要的人带到了警察局。
零月的这件事到了晚上九点快十点才全部结束，肖衍从警局里出来以后，马上就接到了自己公司老板的电话。
这电话一接起来，马上就是老板的一顿臭骂。
“你是怎么搞的？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肖衍老板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根本就像是憋着气准备骂人了。
肖衍作为这个活动策划的全部负责人，不仅很倒霉地和蔷薇还有零月一起去了一趟警察局，回来还被老板打电话来臭骂了一顿。
他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哪里拜一拜，好去一去今天的晦气。
肖衍所在的这个行业，和其他行业还是不太一样的，他们这个行业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大部分就是靠人脉圈子的，一旦有什么事情做不好，那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这次肖衍负责的这个活动虽然不大，服务的对象还是三四线的小明星，但每一个细节都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这次搞砸了，以后还想做好事情的话，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虽然这一次的失误有经费不足的原因存在，但是在肖衍看来，确实也是自己的失误之一，至少他作为负责人应该快一点掌控全场的，于是肖衍很真诚地给自己的老板道了歉，“老板，这一次是我的错，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板听见肖衍道歉态度还不错，他再稍微训了几句，就没有再骂了。
肖衍挂掉电话，刚想叹口气，就被刚刚从警局出来的蔷薇吓了一跳，“嘿，你刚刚跟个孙子一样道什么歉呢？”
同样是折腾了一天，同样也是幸苦布置现场被毁，同样也是见证了这糟心的一天，但是蔷薇和肖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样子，蔷薇背着自己的包，脸上堆着的笑容都快把她的眼睛给笑没了。
今天虽然没有办法让零月伏法认罪，但是也因为破坏公共秩序，被肖衍指正，把她拘留了一天。虽然这个处罚看起来也不算什么，但这也算是卓栩粉丝的一大胜利了。
肖衍看了看蔷薇，再看了看警局的门口，确定自己不是来错地方以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蔷薇道，“你没事吧？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蔷薇说，“我开心了，难道不能笑吗？你可不知道这个零月有多么讨厌。”
因为刚刚一起来警局的关系，所以肖衍也知道了，卓栩的这些小粉丝们，大多数都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也大多数都是以网名互称对方的。只有蔷薇这个奇葩，才把自己的真名大喇喇地摆在别人面前。
“我倒是没有觉得她讨厌，我只觉得你也挺讨厌的，如果你没有起哄，我估计早就把零月请出去了，也不用把场面搞得这么混乱。”肖衍这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卓栩的这群粉丝实在是太难搞了。
蔷薇说道，“就算没有我的话，你以为零月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就凭她的功力，你信不信，在场的粉丝有一半会群起而攻？”
俗话说得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句话拿来类比的话，那今天下午的零月就是这场见面会的老鼠屎。今天下午就算没有蔷薇出头的话，就凭借零月那张一张口就得罪人的嘴，现场的其他女生估计也会忍不住。
肖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什么话也不说了。既然决定进入这一行，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过的是老年一般的生活，现在的这个情况，他大概也是有一点预估的。
“说得也是。那今天就这样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算小，“你也累了，赶紧让你男朋友过来接你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算不上多大，但十分耗费心力，就算是想做会展活动策划的肖衍也觉得今天比以往要累得多。
“我早就想打电话找林越了，但是我的手机没电了。”蔷薇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在肖衍的面前晃了两下，“我本来想在警局里问一下可不可以充电的，但是今天他们好像都很不满的样子，我决定还是赶紧跑出来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天的风太燥，所以警局里的人遇到他们的事情，也就没有几个好脸色。本来一般人没事进警局，多少从心理上先弱上一点，如果这个时候再看到警察面露不善，自然会怂了。
“你看样子还是挺怕来警局的，那你为什么要主动招惹是非呢？”肖衍问道。
蔷薇耸了耸肩，“你不知道，这不是我主动招惹是非，而是我要为卓栩出头！”
肖衍知道有些女生追星追到了一个很夸张的程度，但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已经夸张到了这个程度。蔷薇一个女生，居然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要为卓栩出头这种话。
他和卓栩还算有过接触，知道卓栩这个人，平时热爱健身，身体素质好得很，甚至还是跆拳道黑带三段，不管从身体方面还是从名气方面，他都不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来帮忙出头。
见肖衍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样子，蔷薇倒是很得意地接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对卓栩可是怀着满腔的爱意和热血的。而且现在网上的舆论对卓栩很不友好，他的名气也都没有上来，公司对卓栩也是放养状态，现在的卓栩，只有我们了。”
本来肖衍还能好好地听着，但是刚刚听到蔷薇说，卓栩只有她们了，肖衍就绷不住了，他一口口水呛到了自己，然后开始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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