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信说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办，但肖衍还是会时不时地去问方信相关的进展。
“都说你别管了，你还要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怎么着，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方信从未见过如此婆婆妈妈的肖衍，也没有见过对已经知道结局的事情这么关心的肖衍，没由来地一阵生气。
“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这可是关乎我的名誉问题。”肖衍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对吧？”
方信内心吐槽，对个屁。但是表面上也只是哼了一声，并不打算理会肖衍，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蔷薇也是那个被一直骚扰的人。
蔷薇最近收到肖衍的信息收到了很多，他的信息虽然大部分都是关于蔷薇的案子的进展，由于目标是在是太明显了，而且聊得是在是太频繁了，再加上现在是期末，导致蔷薇在回复肖衍的时候，有些不耐烦。
“我爸都没有这么殷勤地来问我这些事，你这么勤快地来问我，是不是想当我爸啊，老肖？”蔷薇在下课回去的路上，看到肖衍给了自己差不多四十多条信息，整个脑袋都有点要炸掉。
肖衍那边看到蔷薇的这句话，就没有再回蔷薇了，蔷薇以为自己获得了难得的清静。
第二天方信来把蔷薇的案件目前的进度给蔷薇捋了一遍，告诉蔷薇这件事已经到了尾声，林越还有蔷薇之前住的402宿舍的人要付出的代价以后，顺口提了一句，“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让肖衍伤心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让蔷薇一脸懵懵的，她想了老半天，才问道，“肖衍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方信皱了皱眉头，然后说，“也不能说是不好吧，就是有点反常。我和肖衍从小就认识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算清楚，他一般不会主动的自暴自弃，结果昨天拉我出去喝闷酒，他边喝还一边和我说，他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被别人叫老肖？”
话已至此，方信也不必多说什么了，蔷薇就知道后面方信所要表达的事情是什么了。
蔷薇和肖衍一起工作过，她知道，一旦肖衍工作起来，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这些天，肖衍正好也在忙自己工作的事情，在工作上他所能接触到的人，就只有一些布展的工人。而这些工人要不叫他肖小哥，要不叫他肖总，不太可能会有人叫他老肖的。
而昨天正好蔷薇就叫了肖衍一声老肖。
方信见蔷薇愣神，就知道这件事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是你没错吧，你能不能在我和你合作的这段时间里消停点？我才不想当你和肖衍的传话筒。”
肖衍的这一段感情，在方信看来，简直就是命中注定地劫难。他喜欢蔷薇，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事情了。只是这一段时间，蔷薇回应不了。
当然，作为局外人的方信也知道，蔷薇也不是要吊着肖衍，只是这段时间，在蔷薇身上发生的事情，她也确实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但理解归理解，方信身为两边情况都清楚的当事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三明治里的那块肉片，被两片面包夹得难受极了。
因为和方信接触了多了，蔷薇也不在意方信那张臭嘴利说出来的话了，她会怼道，“你这话干嘛不和肖衍说，非得在我面前说？”
“你以为我没说过啊？但是肖衍在和我说的时候，压根就不考虑我的心情。”方信和肖衍从小一起长大，要怎么压制住对方，自己都很有一套心得，“我求求你们，别玩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那一套，如果你有那个意思，麻烦和我说一下，我去和肖衍转达，没有的话，请你自己去说。”
方言不说正事的时候，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什么正行的，专门坑蒙拐骗的拉皮条的。
“我为什么感觉你像是要拐卖良家妇女？”蔷薇哼哼道。
方信说，“你讲道理好不好，肖衍哪里像是青楼了？你看看肖衍，要颜值有颜值，要事业有事业，对人也是真心诚意的好，对你更不用说了吧？”
这一副一直想把蔷薇拐走的样子，让蔷薇有些哭笑不得。但偏偏方信是肖衍那边的人，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和方信说自己内心里真正想要表达的话。
肖衍和自己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肖衍已经出社会了，而自己毕业以后，还会不会留在这个城市都不知道。再说了，蔷薇刚刚结束一段感情，现在就另外投入一段感情她也做不到。
“你是律师还是月老啊？古人和我们说，干一行要爱一行，你这个当律师的，要给我好好地帮我做事，而不是在做事之余说一些有的没的，这样会让我怀疑你的业务能力。”蔷薇说道。
方信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开这个口啊？我开口管这件事，你就当我求求你们两个，别折磨我了。”
“讲道理，我从来没有折磨你。”蔷薇瞪大眼睛看着方信，“你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了。”
方信不服道，“那叫肖衍老肖的人是不是你？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见过肖衍这样，你连林越那样的人都收过，不在乎再收一个老肖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蔷薇已经没有理由再当缩头乌龟，当作没听到这些话了，“有些事情，拜托你们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好不好？我是一个学生，还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学生，然后你看看肖衍，虽然不说他高调吧，但是他长成这个样子，也绝对低调不到哪里去。再说了，你觉得我可能一毕业就留在这个城市吗？”
别的或许方信还能辩驳一下，但是最后一点，方信根本完全辩驳不了，不要说一个学生的未来是不确定的，就连现在工作的人，未来也是不确定的。一般人撮合姻缘，大多也是家庭三观还有实力相当的。这些如果都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未来也会被纳入考虑范围。
可是蔷薇的未来本来就不确定，如果这个时候乱拉皮条也确实不太好的样子。
方信长叹一声，“那我就只能自认倒霉，当了你们两个中间的垃圾桶了。不过还好，你这边的事情已经到了尾声，我以后可以不用因为要见到你，就被迫去听肖衍的伤心事了。不过蔷薇，我现在把你当朋友，所以还是有话想和你说。”
蔷薇内心腹诽，你是看我有钱才把我当朋友吧，不过面子上还是笑笑地对她说道，“你说。”
“虽然你不接受肖衍，但是我希望你们之间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也算这段没有开始的感情有个善终。”方信本来还很正经的，但是后面半段完全垮掉，“算我求求你了，你看在我为你的案子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的面子上，你去给肖衍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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