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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终结者开始机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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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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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中当日昏倒在大堂上,急得刘梅姐弟眼里冒火,又看赵庆包聘仁一个个去了,恨不得上去杀了二人。尤其那刘松,咬牙切齿,望着赵庆的背影恨道:“姓赵的,我大要没事就好,若我大有事了,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幸亏那个传令兵叫宋喜的,原是李三癫的徒弟,见刘保中吃了冤枉官司,连忙端了碗水过来叫刘梅喂了,保中才苏醒过来。刘梅等只得谢了宋喜,扶了父亲回到西门口来。

保中回到店里就病了。一家人吞了这口恶气,日日请医延药,但又耐不住赵庆隔三岔五地前来催钱,如索命的一般。眼见得保中的病一日重似一日,没有一点儿起色。

刘梅已有好些日子没到田静那儿去了,整天待在保中跟前,熬汤熬药,精心伺候。这天,她从前面店里跑进来,说店里来了那个宋八斤,正说些路头上的新鲜事儿,就要拉保中去听。保中自思这几天受尽了窝囊气,躺在炕上也不是长久之计,听了女儿的话,就挣扎着爬起来,被刘梅搀着,到前面店里来。

宋八斤见保中病体恹恹的样子,连忙起来让座。保中也不客气,和八斤面对坐了,让刘梅切了些下水来,说:“宋大哥,丫头说你们喧得新鲜,我也来听听。”

“啥新鲜,都是路头上听的,这会子喧来下酒的。来,来,我先敬刘大哥几盅酒再说。”八斤说着,双手把放酒盅的蘸池碟子举到保中面前。保中推辞再三,最后只得接了两杯抿了一点儿才算作罢。

“刘大哥嫑笑话。我这个人话匣子一打开,非得说完了才舒坦。前一晌,那个阔申掌里的土匪头子胡成看上了桥头上一个人家的儿媳妇,乘她的男人被马家拔了兵,到古浪去打……去打谁来者?”八斤刚说了没几句,就啃住了,只得提了杯酒倒进肚里问道。

“管他是谁,反正是国军。”有人回答。

“打国军?那马家不也挂的是国军的旗号吗?”保中忍不住问。

“谁说不是。”宋八斤用大手一抹嘴巴,接着说道,“这年头,怪事儿多着哩,数也数不清。这个胡成每日晚夕里去那个媳妇儿家。谁想到这婆娘的男人偏偏这当儿盘了山,战场上装个死就跑回来了。那晚夕回家,见自己的媳妇被外旁人搂着,那还了得。他只当这个人是左邻右舍的散头小子,就寻了个死树栽子闯了进去,不过打几下消消气儿也就罢了。可是,这男人茬子也实在是太背了,战场上没死掉,这回偏偏把个鸡蛋碰在了石头上。一进门,还没看清那人是丑还是俊,就叫那个天杀的胡成给一枪撂翻了……”八斤喝了一口酒,嘘出一口气来,似有不平地说:“打死了,也就打死了。他命遭在枪子儿上,躲也躲不掉的。可那个姓胡的也太缺德了,不管人家办丧事,一晚夕也不落下。那媳妇的公公是个枪手,平日里打点儿香子雪鸡的,这回他豁出去了,装了老火枪爬上大门前的一棵老鸹树,把枪支在杈拉上专等那个胡成。谁知好人命不长,祸害几千年。这个畜生挨了枪子儿居然没死,倒把这一家人全宰了。房子也点了,又抱了些硬柴疙瘩,放了半人高在大树根里,点起火来。一庄子的人躲得远远地偷看,谁敢到跟前来,谁敢放一个响屁。眼睁睁看着老汉被烧得从大树上倒栽下来……”

“我们几个都去看过那棵大树,身子成了烧火棍,树叶子全燎干了,风一吹,‘沙啦、沙啦’地响……”刘保中送走宋八斤等人,心里平添了几多惆怅。原想听听高兴的事儿,冲冲满腔的烦恼,不想事事不遂心。看看天色尚早,就想着到外面去走一圈,散散心也是好的,便拄了根棍子出了一枝梅的店门一直向西而去。待走到西门外的河滩里,只觉西风猎猎、满目萧索,甚无意趣,又返身而回,不知不觉间已走过了一枝梅,进了天佑德的巷子。保中只觉得一股子酒香直往鼻孔里钻,有心回家,又听见酒坊里笑语喧哗,恰巧又有两个伙计用菜叶子包了几斤猪头肉进来,硬要拉保中去喝酒。保中多日未到烧坊里来,如今嗅着那味儿,看着那清溜溜的液体往坛子里淌,又见别人喝得美滋滋的,早把自己的病给忘了,也要了来喝。心想自己年逾五十,虽早年在石窝里隐居,但跟这酒至少也打了二三十年的交道。生是酒坊里的人,死也做个酒坊里的鬼吧。今朝有酒,谁管尘世的龌龊。便也推杯换盏地喝起来,总是身体欠佳,心有挂耐,不消半个时辰就醉了。伙计们看他喝醉了,只好把他送到一枝梅的门口,由段氏刘梅等扶进去伺候睡了才罢。这时,天将黄昏,乌鹊南飞。刘梅送走了店里最后的客人,方才关了店门。

和往常一样,第二天早晨,段氏叫醒刘梅刘松,见保中还睡得沉沉的,也没有在意,自己急忙梳洗了,看刘二娃和秀早就起来了,便到店里跟秀准备一家人的早饭,这时,只见刘梅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娘,你去看大怎么了。”段氏听了,心里就“咯噔”的一下,一股子热血直往顶门上涌,便跟着刘梅跑到保中床前,只见丈夫动也没动,依然睡着,就放了心。

“这丫头,大惊小怪的,吓了娘一跳。”段氏松了一口气,说了刘梅一句,就要出去,又觉着不对,返身扑到保中跟前,用手在保中额上一摸,哪里还有一丝热气,冰凉冰凉的。段氏还不敢相信,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手没放下来,身子便在炕沿底下堆了下去……“娘,娘……”刘梅顾不了她大,连忙将她娘扶住,眼泪已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大,他大,你醒醒,你醒醒……”段氏醒转过来,鼓足了一股子力气推开刘梅,扑上去使劲摇着丈夫僵直的身躯。

“娘,大呀,你醒醒,你怎么了?大呀……”刘梅抱住了母亲,泪眼望着父亲保中的遗体,一迭连声地哭喊。

刘松听见房里一片哭声,赶紧跑进来,看他姐和娘在他大的床前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跑到跟前见父亲依旧静静地躺着。“姐,娘,我大怎么了?!”刘松望了他姐和娘一眼,见她们只顾哭自己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得上前跪倒在保中的头前,禁不住泪如泉涌,哭道:“大呀,你到底怎么了?你起来吧,我再也不会闯祸了。大,都是我害的你呀……”

刘松哭了一阵,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泪,又从炕头钱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剁柴的斧子,转身就往门外跑,恰二娃和秀从店里听见哭声跑进来,见这情状,不禁吓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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