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欢并不习惯近距离的接触，碍于场合没法表达，谦虎的笑笑，“没有，也有灯光的关系。”
“再好的灯光也得本身就白。好多女艺人都爱给自己立冷白皮人设，其实一个个黑着呢，上次那个女明星我给用了三层打底，效果也就那样。哎亲爱的，我才发现你这里居然有颗痣……”
Jamie放下粉刷，伸手就要去摸夏时欢眼角的泪痣。
陆栖熔站到他身后，将他的手从夏时欢脸上拿开，“Jamie，该给我们找衣服了。”
Jamie抬头看到陆栖熔，表情一下变得有些害羞，招呼旁边的助理，“YOYO，把造型策划拿来。
叫YOYO的小胖姑娘跑过来，将策划案递给Jamie，说，“这次的主题是吸血**妇，我们配合会做烟熏装。”
Jamie翻开策划案本，里面全是各种例妆的图片。
陆栖熔垂眸扫了眼，无意识皱了下眉。
摄影助理也过来，在Jamie看过策划后，开始讨论确定妆面设计。
策划本被放在妆台上无人问噤，夏时欢拿过来随手翻了翻，上面给出各种例妆和色彩背景搭配，全是浓重的眼线，妖娆的唇色。
好看是好看的，只是并不适合她的相貌与风格，夏时欢看着那些例妆，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和沈晴很配。
她隐约觉得这份策划并不是为她和陆栖熔量身定制，至少不是为她。
极有默契，陆栖熔在这时开口打断沙发上讨论如火如茶的两人，“不用讨论了，这份策划不适合。”
Jamie和摄影助理都怔了怔。
Jamie对陆栖熔有着天然的敬畏，很是虚心求教的问，“陆影帝这话怎么说?”
“这份策划可以，但妆容风格不合适时欢。”陆栖熔直白解释。
“这……”Jamie转头看了眼夏时欢，想到例妆上棕黑的唇色，浓重眼线，面露迟疑。
确实不太合适，只是……
Jamie好脾气的笑着道，“拍摄企划已经是定下来的，我们造型也只能随着摄影师的要求，古堡和吸血鬼是定好的主题，妆容也只能往这个方向做，如果陆影帝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把眼线化淡一些，唇色试着……”
“企划不合适就改企划。”陆栖熔面无表情打断他，“摄影师是谁?”
也是巧了，这话刚说完，化妆间的门被推来，珊珊来迟的摄影师韩界到了。
韩界在圈里地位非同一般，除了是顶顶有名的摄影师，还是ES的副总监，对时尚一向很有见解，在自己的领域向来说一不二。
Jamie深知他的脾气，也察觉到陆栖熔的“不好惹”，在两人对上之前打圆场，“老大这么快就来了，我这边妆还没开始化呢，唉呀今天有点起晚了。”
“晚了也得工作。”韩界表情不大好，环视一圈房间，“怎么还没开始，影棚都准备好了。”
“因为这份策划案不合适，需要修改。”陆栖熔直接将案本扔到他面前的桌上。
众人一时都怔住了。
纵观韩界在时尚圈这么多年，大牌明星不知合作过多少，其中不伐自以为是的，但还没有哪个敢当着韩界的面质疑他的策划，又把笨划本甩到他面前。
谁都知道韩界脾气不好，性子上来才不管是流量还是影后照样怼。
Jamie不忍直视的捂住额头，生怕两个大佬当场吵起来。
韩界倒是没发彪，一脸平静的看着陆栖熔，“哪里不合适?”
“自己看。”陆栖熔坐回沙发上。
“……”Jamie。
韩界仍没发彪，真的拿起策划本翻开，看完后一脸凝重，问，“谁出的企划?”
“是我，老大。”之前和Jamie讨论细节的摄影助理站了出来。
“小周。”韩界加重语气念了他的名字，“我给你机会出企划，你就这么办事的?拿用过的敷衍我?”
“不是的老大，这不是用过的。”小周解释，“这是我之前通过但没用上的策划，我只是给改了一下。”
“是啊老大，小周这次的策划是通过了的，这期原本定的就是这个主题，你也知道，是因为原定的嘉宾……”Jamie想帮小周解释，说到一半声音却弱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了陆栖熔一眼，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谁都知道这期原定的拍摄嘉宾是沈晴和吴宽，两人合作的那部网剧〈暗影〉在去年大火，成为时下热门的荧幕情侣，为了配合主题，企划特别做了这次的“吸血**妇”。
谁知沈晴因为吸毒沾上负面影响，如今事业全部停摆，根本上不了杂志。
又正巧最近温柔CP大热，夏时欢护夫宣言大火，总监便朝陆栖熔的团队抛出榄橄枝，意外的是灿星居然也答应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知道这件事，最近忙于拍摄竞奖的韩界却不清楚，他见Jamie欲言又止的模样多少也猜到点端倪，略过不提，直接把策划本扔给小周，“这个策划不合适，推翻重写。”
“老大，重写需要不少时间。”小周苦着脸。
“我管你。”韩界眼不容沙，说什么也不可能将就，“告诉摄制组收工，改天再拍。”
“我来都来了，你说不拍就不拍?”陆栖熔开口。
韩界转过身，“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赔你点误工费?”
“你赔不起。”陆栖熔一手撑额，神色清冷，“我档期难凑，等你重写，我未必还有这个时间。”
“啧。”韩界冷呵了一声。
气氛降到冰点。
Jamie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被两人之间逐渐升级的火药味波及。
其他人也都小心噤声，大气不敢出。
韩界看了默不作声的夏时欢一眼，一步步走到陆栖熔面前，问，“那你想怎么样?”
“改。”陆栖熔道。
“你说的轻松。”韩界抱臂，“妆容改一改还好说，服装可都是做好的，说改就改哪有那么多合适的可用?”
“谁说大改?”陆栖熔屈指摩挲中指上的戒圈，眉眼低垂，“只是改一部分造型。”
“怎么改?吸血鬼的主题已经定了，衣服道具全都做好了，古堡的布景都准备了，改企划就要换道具服装，哪是一时半刻能做出来的?”韩界表情不善，“光吸血**妇的那身衣服。你知道我让服装师做了多久?”
“谁又说吸血鬼的城堡就只能住吸血**妇?”陆栖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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