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输了也没什么，她们都打算走了，哪知沈若离忽然又发球，直直朝季微凉拍过来。曲南风先发现推了她一把，球重重地打在她胸口，疼的她蹲了下来。
“师姐！”微凉冷下脸来，盯着沈若离：“你想怎样？”
沈若离很是嚣张，“不怎么样，技不如人，干嘛，还想打我啊？”
“你说谁技不如人。”季微凉捡起球，冷冷地看着她，“看来你没吸取上次的教训，还是喜欢挑事。不如让我见识见识，你水平有多好。”
“可以啊。”沈若离不以为然，“不过你输了的话，就得光着从这里走出去。”
曲新词怒道：“你太过分了，缺德鬼！”
“好，你输了也一样，还得跪下来跟我师姐道歉。”微凉拿起球拍，“开始吧。”
沈若离自认为自己水平不错，这么长时间也没遇上几个对手。球一出去她就知道大意了。对方呼过来的球无论角度还是力道，拿捏的非常刁钻。有几次故意给她耍诈，吊着她打。接到后来是勉强应付，季微凉故意打远球，一会东一会西，耗她的体力。打几个远球开始打高球，伸长手臂去够也非常好体力。
季如瑾有些错愕，她印象里不记得这个堂妹会打球，水平还不错。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妹妹，和过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或许是她隐藏的太好，骗过了所有人。
沈若离跑的脚步有点踉跄了，季微凉看准时机，一个球下去直接拍到她胸上，一点反击余地都没有。旁边的人几乎听到了沉闷的“砰”的一声，沈若离丢了球拍捂着胸口腿了两步，疼的脸发白。
“你这是干什么，”季如瑾责怪道，“打球哪有往人的身上打的？”
“哦，好像是沈小姐先往人身上打。”微凉走过去，睨了她一眼，“还玩吗？”
“玩，怎么不玩，”沈若离咽下泪花，两人又开始新一轮。
这次速度明显快了，季微凉不再吊着她，速战速决，每一次发球都招招刁难。很快，沈若离再输一局。
“我看这样吧，要不咱们组队，不是人多着吗。”季如瑾眼看她兵败如山倒，再输下去就没戏唱了。
“不行，说好输的人要跪下来道歉，除非你们认输，先赔礼道歉。”曲新词讥讽道：“想得倒是美，一会一个主意，看着要输了就改变。占了上风怎么不见你想组队，猪队友。”
季如瑾脸一红，想要沈若离道歉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样打下去肯定是赢不了。再耗下去，不过是多丢人而已。
沈若离不服气，“我还没认输呢，谁怕谁啊。”
“行，”曲新词巴不得她这么说，“那就继续。”
沈若离稍稍往前，她打远球不行，近距离拍还是擅长的。你来我往，靠近的一个球被季微凉接住反打过去，她假意去接，手一滑，手里的球拍直直地丢了出去，眼看就要砸到对方脸上了。曲南风紧张的站了起来，“小心！”
微凉抬起手臂，用手中网球拍回挡。她手腕一转，利用回旋的力量将打过来的球拍丢出去。两把球拍因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响彻安静的球馆。
沈若离的力量自然比不上她，一丢一回速度快她还没反应过来，球拍狠狠地砸了过去，拍到她的脸上。
“啊~”
一阵哀嚎，她拿起球拍想直接冲过去打，季微凉面若寒霜，先她一步走了过去。
“暗箭伤人，嗯？”伸出球拍抬起她的下巴，沈若离吓得忘记了反抗。
“你输了，愿赌服输，耍这些阴谋诡计，想赖账不成？”
“你、你……”
“你主动去认错，我可以退一步不用你跪，要是再冥顽不灵，我就不客气了。”
微凉噙着讥诮，放下网球拍。沈若离哪里肯拉下脸去道歉，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小腿一麻，疼得她错愕的回头。只见她手里抓着球，刚刚腿上被砸到的就是她丢出来的球。
“你有病吧，一言不合就动手，我今天就不道歉，看你把我怎么样。”
说完又想往前走，这次球是直接打到她脚腕那里，力道比之前重多了。她单膝跪地，手里的球拍也拿不稳，季微凉笃定地走上前，“你不肯说，我就打到你说。尽管试试你走得快，还是我球丢得快。”
“小微，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季如瑾要要紧紧跑出来扶起了沈若离，“你都教训过别人了，何必咄咄逼人，揪着有点小事情不放。”
季微凉被气笑了，“长姐，颠倒是非谁也没你会说，冠冕堂皇的，我没功夫听。今天不道歉，谁也别想走。”
“算了吧微微，我也没什么事，别闹得太僵了。”曲南风走了过来，拿过她的球拍拉着她往外走，“你渴不渴，我们出去喝点东西。”
“喝也得等事情办好才能走。”外人并不知道在马场她俩的过节，微凉冷冷地睨了沈若离一眼，“你现在还想毁了我的脸吗？”
“怎么回事啊？”曲南风听得莫名其妙。
季如瑾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沈若离脸色变了变，不情愿地说：“刚才是我冒犯了，对不起咯，我们走。”
“你还没下跪呢，”曲新词耸耸肩，“一点诚意都没有。”
“算了吧，”曲南风颔首，“大家都少说一句，到此为止。”说着拉季微凉和新词就去更衣室，“咱们过去洗澡换衣服，下次再来玩。”
压下种种不快，她们刚进去就有人换好运动衫从里面出来，“快走，让傅总等咱们就不好了。”
傅总？微凉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等她脑子反应过来，已然发现自己跟着那两个女的出去了。
“小微，你干什么啊？”曲南风不放心跟出来，“别去找麻烦了，”她以为她不服气还想回去教训她们。
“没有，我不找她们，”季微凉心不在焉的，她看得很清楚，那两个女的也是去的网球馆。门口那个一闪而过的男人，背影仅仅是一眼，她也辨认得出来，是傅侑林。
她停在那进退维谷，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虽然时间很短，并不影响她看得真切。那个女的不仅挽住了他的手臂，还将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年龄和他差不多，和沈若离那些的截然不同，大气自信，商场上的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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