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翩翩？
秦舟一脸懵逼，脑子稀里糊涂:“啊……就……为了你呀。”
她这回答，着实出乎姜屿的意外。
“为了我？”
秦舟很确定地点头:“我跟林老师约好的，如果我考年级第一，他就不能阻止我追你……”
“……”
哦。
怪不得。
姜屿想起那时候林南拉他到办公室说教的那次，也就是她向他表白后没两天。
原来，是因为小姑娘跟他有了这种约定，所以他怕自己阻止不了她，就来对他下手了。
这也能拿来赌。
姜屿笑了一声，语气听上去挺愉快:“你对自己还挺自信。”
秦舟没感觉到他不高兴，心放下一半，她两手一摊:“人总要有点长处，我的长处就是会读书，其他都不会的。”
这话听着不像那么回事儿。
姜屿冲她挑眉:“就会读书？”
小姑娘真谦虚。
文会读书，艺会跳舞，骂人不脏，武会揍人。
要是搁在古代，妥妥的文韬武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秦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那些都是逼不得已，我平时很听话的。”
“……”
姜屿看了看她的头顶，头上还插着一根簪子，把头发固定住了，可能是因为她追出来得太急，后面的头发散了些，看着没有一开始那么工整好看。
他揽过她的那只手的手心有点痒。
姜屿忍下想拔掉那只木簪的冲动，不太走心地说:“听话就好。”
不要像他一样就好。
不过，她怎么可能像他？
他们两个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她主动接近他，他想，以他的性格，他们俩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交集。
可是，他现在觉得他应该谢谢她的固执。
“我这么听话……”
秦舟突然打起了小算盘，略带试探，很是刻意地问他:“那你要考虑做我男朋友吗？”
“……”
姜屿捏着伞柄的手猛地收紧，咯得他手心疼。
同时，那平稳的伞面倾斜了些许，又立马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似乎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哦豁。
她还是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得一步步来。
秦舟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抬起头，冲少年笑得灿烂:“没什么。”
“……”
淅淅沥沥的雨声充斥着姜屿的耳膜，地上的雨溅起，沾湿了他的裤腿，寒从脚起，遮盖了他那一瞬间的慌乱和失望。
秦舟不再说话，两人陷入迷一般的沉默。
一路无言地回了小区，秦舟纠结着他这一路的心情，抬眸就看见他收伞时肩上湿了的那一大片。
她呀了一声，走回他面前，抬手要拍那一片濡湿:“都湿了……”
不巧，姜屿顺势躲过她的手。
秦舟愣了。
他没抬头，甩了甩伞上的雨水，一副无意的模样:“没事，回去换了就行。”
说完，他踏上楼梯。
走了好几步，后面的人都没有跟上来。
姜屿皱了眉，拍亮了走廊上的声控灯:“不回去？”
谁知道，少女委屈低落的声音就那么传来，在寂静的楼道里无限放大，撞在他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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