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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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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外人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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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珀靠在月夜宽阔的后背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月夜的温度,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冰珀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样的人,会是杀死自己新娘的人吗?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冰珀看到了不一样的月夜,她怎么也不相信,凶手会是月夜。 马儿抖了抖身体,她下意识的用手牢牢圈住月夜的腰,想着刚才皇宫里,月夜那副紧张担心自己安危的样子,冰珀忍不住低笑,心里某处,荡起一阵涟漪。 这样一直下去,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她的心好像被锤子重重的锤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冰珀胸口一颤,用手捂住了胸口,可那种疼痛感一波一波的袭来,一次比一次强烈,终于疼的她只能牢牢拽住月夜的衣服。这种痛楚,很像在丞相府莫名其妙的心口疼的那次,却比那次剧烈的多,也痛楚的多。 “你怎么了?”月夜察觉到冰珀的异样,勒了勒缰绳,使马儿停下了脚步。 “我的心口好疼......好冷......”冰珀捂着胸口,痛苦的望着月夜,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脸上早已经冷汗直流。 月夜见状,心知不妙,急忙从马背上翻下来,抱起冰珀往卫王府的方向跑去。他跑的很快,冰珀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而过,而她又疼又冷,已经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疼,好冷......” “疼的话,就拉着我的手。冰珀,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月夜望着痛苦至极的冰珀,觉得心就好像被重重揪起了一般,痛的无法呼吸。他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自己为她承受痛苦。 卫王府的下人们纷纷驻足,看着火急火燎的月夜抱着冰珀,心生疑惑。 再看看月夜怀里的冰珀,满头大汗,一脸痛苦的模样,对上月夜冰冷扫视而过的目光,又纷纷低下了头。 月夜将冰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我好难受......” “别怕,你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月夜抓着冰珀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个傻瓜。 冰珀在心里说着。 虽然盖着那么多床棉被,但冰珀还是觉得冰冷入骨。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寒冷而颤抖着,脸早就白的像纸一样。 “冷,好冷啊。” 她的唇,苍白的没有血色,而她的牙把唇咬出了血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看起来分外可怕。 “玉儿,赶紧再去抱几床棉被过来!你不要咬嘴唇!冰珀,你......要是真痛的话,就咬我的手好了。” 月夜担心冰珀咬到舌头,竟然把自己的手指送入思思口中,也忍受着刺骨的疼痛。冰珀痛楚的摇头,紧紧抓住焰洌的手,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 “太医呢!太医在哪儿?快让他过来!”月夜怒吼。 屋子里的奴才纷纷低头跪在地上。 “管家,管家已经过去请了。”玉儿略带哭腔的说。 “一群废物!” 月夜一拂袖,一旁的铜盆应声而落,“哐铛”一声,在整个房间不停的回响。 屋子里的丫鬟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脑袋做鸵鸟状,垂的很低。 朱雀出现在门口,他无视月夜,走近冰珀身边,查看了冰珀的情况,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就要喂给冰珀服用。 说时迟 那时快,月夜伸手阻止了朱雀:“你给她喂的什么?” “你放心反正不是毒药就对了。”朱雀没好气的回答。 “她现在情况危急,我绝不允许出任何一点儿差错!”月夜坚定的盯着朱雀。 “只有这东西,才能救她。”朱雀举起手里的药丸,淡淡的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是阎王阁的人。”朱雀说的很低,但足够让月夜听的清清楚楚。 阎王阁,果然又和阎王阁有关。 月夜松来了阻止朱雀的手,立在一旁,怔怔望着朱雀给冰珀服下那粒药丸。 “那她......有没有事?” “有没有事?自然是有事的。我只是给她服了暂时压制痛苦的药物而已!那也只是徒劳,治标不治本。真正的解药,是你。” 月夜瞟了朱雀一眼,挥挥手,让屋子里的那些奴才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到底怎么了?” “卫王应当比我更清楚阎王阁的规矩,身为杀手,必须服下阁主自制的毒药,这只是男杀手,女杀手的更加残酷,她们还要被迫服下一种名为“绝情”的毒药,只要动情了,就会毒发,越往后越严重。”朱雀顿了顿,看了眼月夜阴沉的脸上,继续道:“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体内两种毒相互克制,每到月初该拿解药那段日子,才是最痛苦的时候。” 冰珀,也服了这种药? 她已经发作两次,这次才第二次就如此痛苦,那以后...... 月夜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望着昏迷不醒的冰珀,微微皱眉:“没有解药吗?” “我说过你就是解药。只要你远离姐姐,或者在她发现自己爱上你之前断了她心里萌生出的感情,她就不会这样痛苦。” 远离她。 多么简单,却又难以接受的要求。 “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以为‘绝情’真的只是一味寻常的毒药吗?以后,姐姐只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也会越来越痛苦。如果你为她好的话......还是果断些远离她吧!” 朱雀说着,别过脸去,不愿意看冰珀苍白的脸,也不愿意看月夜挣扎的眼神。 他知道,这样做很不道德,可冰珀最终还是沦陷了。他不敢想象再继续下去,冰珀的后果会有多惨! 月夜蠕动着嘴唇,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端阳和太医相继而来。 端阳看了眼已经疼的昏厥了的冰珀,心里隐隐有些难受。 太医行礼之后,拿出金针在冰珀头上,手腕上各扎了一针。又开始替冰珀把脉,冰珀身上的疼痛终于得到了缓和,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月夜见冰珀渐渐恢复过来,知道这并不是太医的功劳,是朱雀的药起作用了。:“端阳,走吧,我们去书房。” “可冰......”意识到有外人在,他才改口:“王妃还没醒来呢。” 从一进门,他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氛围有些怪异,这会儿月夜忽然要离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走吧,冰珀这里有太医,没问题的。”月夜淡淡的说,转身走出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交代玉儿几句。 端阳追上月夜,回头望了望渐渐远去的东院:“你怎么了,怪怪的今天。”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女子,但是你的爱对她而言却是致命毒药,你会如何?” “干嘛?忽然讨论这样沉重的话题。”端阳干笑两声。 “我在问你。”月夜一本正经的盯着端阳,他现在心乱如麻。 端阳收住笑,他重复了一遍月夜的问题,思索片刻,回答道:“爱本来就是一件相互理解,包容的事,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可能会为她的安危而考虑。” “这样啊。”月夜惨笑:“是我,亲手把她推向了死亡......我要她活下去!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她,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人罢了......” “月夜,你在胡说什么啊!”端阳茫然的望着喃喃自语的月夜,有些无奈,冰珀不过是昏迷了而已,又没什么大问题,他发什么神经啊! 月夜笑笑:“走吧,去醉仙楼。” “冰珀生病了你去醉仙楼?” “不是有太医吗,走吧。” 端阳愣在原地,月夜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多愁善感,一会儿又没心没肺,受什么刺激了? 冰珀是在皇宫,回来的时候却生病了,难道这又和齐贵妃有关? 等到端阳拉回了思绪,月夜却早已经走远了,他只能奔跑着去追月夜。 冰珀疼的昏迷了过去,她跌入了梦境当中,眼前出现的都是她在21世纪的那些事情,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回去,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时代里。 头顶传来一丝丝疼痛,她脑袋一黑,又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黑暗的屋子里。 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冰珀踉跄起身,也许是她的声响惊醒了黑屋子里原本存在的东西,或者是这间屋子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漆黑的屋子里忽然亮起很多阴森森的绿光,如同恐怖电影里的鬼火一般,冰珀缓缓后退,她两手空空,并没有任何可以自卫的武器。 “有人吗?”隔着漆黑的屋子,她大声呼喊。 没人回答她,只有不断来回重复的回音,更是这些回音,使得那些绿光也开始躁动起来,一点点,缓缓朝着冰珀飘了过来。 冰珀只能不断的后退,直到身体触碰到墙壁,再也没有地方可以逃。 那些绿幽幽的光亮也停住了,冰珀一刻也不敢放松,目不转睛盯着那些四处游荡的绿光。 不知过了多久,对冰珀而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双方的耐心也早已经消磨掉了,那些绿光不断转换姿势,队形,开始进攻冰珀。 没有光线,没有武器,冰珀只能徒手攻打着这些不知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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