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也皱着眉头，语气凝重，“白总，你说的情况我也知道，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怎样才能扭转局面？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支撑两年。”
“唉！”白尚臣长叹一声，“可惜心月还小，不然可以给她找个婆家。”
“她才十七……”
“所以才说小啊，何况她是我亲闺女，我也舍不得那么做。周震，你可要帮我啊，你跟了我十几年，不会跟某些人一样，危机时刻就跑路吧？”
周震一笑，“白总说笑了，我周震不是那样的人，这些年您待我不错，我肯定不会背叛你。话说回来，这次危机实在是不小，如果得到大人物的帮助就好了。”
“大人物？风城就这么大，有几个能救我的？京城倒是有几个能说上话的，可现在估计都等着收购我们公司呢吧！”
商场这么多年，白尚臣已经看透了人心，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马失前蹄，搞砸了公司。
周震看了他两眼，忽然说：“白总，咱们的交情也不算薄，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您。”
“说吧。”白尚臣心烦意乱，点了根烟，打算平复一下心情。
周震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问：“我跟了您这么久，经常听您在小憩的时候说梦话，您说起最多的一个名字，叫月清？恕我冒昧，这个名字听起来可是女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您的亲人呢？”
“月清？”白尚臣脸色一变，想起因为自己经常说梦话提到这个名字，妻子那些怨言，心里就憋得慌，“不是亲人，是……曾经的爱人。”
“哦？”周震诧异了一下，“不瞒您说，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熟悉，我好像听别人提起过。”
“谁？”白尚臣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
周震有些不太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您知道，我曾经当过兵，我有一个战友叫邹永安，他退役后娶的媳妇名字就叫月清，姓……哦，姓季。”
“姓季？！”白尚臣大惊失色，放在桌上的手有点颤抖，“那他们现在怎样了？”
“前些年还通过信，说是他媳妇因病去世，只留下个女儿，后来就没音讯了，我听别的战友说，永安离开家再也没回去，估计凶多吉少。”
白尚臣长出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沙发上，心脏还在一个劲的跳。月清死了？那孩子是谁的？
“周震，你知道那孩子多大了吗？”
“不知道，之所以跟您提这个，是因为我想起永安给我写的信曾经说过，他这个媳妇是离家出走的，据说那孩子也不是他的，他还说，这个季月清的家，在京城，她是京城季家的女儿。”
“你说什么？！”这次白尚臣是真的吃惊了，从沙发上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周震，你再说一遍！”
周震也站起来，“季月清是京城季家的人，这绝对没错，永安跟我关系最好，不会骗我。至于她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月清，我就不知道了。”
白尚臣坐不住了，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怎么会是她！”
来回走了几趟，他突然又停下脚步：“可是她不在了啊！是她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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