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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响终章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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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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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赶上了艾斯纳丰实节的祭典,坐在篝火的一旁,和村里人融在一起,乐呵呵的。

只不过有一点不太一样的是,伊维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

是那个流云商队的大小姐。

也有人过来找她搭话的,不过她没有理人家,只是缩在伊维的身后。

特尔卡看了一眼大小姐,那个女孩也看了一眼特尔卡。特尔卡有点好奇这个女孩的遭遇,而女孩又是因为什么才盯着自己的,他没有弄明白,居然没有退避三尺的神态,难道自己长得就很像一个好人吗?

这场丰实节过的和往年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

不想安于现状而又被迫安于现状的特尔卡,想着安于现状又被迫无法安于现状的村民们,或许只有在这种节日上才能找到一丝心灵上的共鸣。

小孩子们的胃口小,没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围着老约翰围了一圈,缠着他让他讲故事。

米娅坐在特尔卡的身边,离老约翰的位置也不远,老约翰说的话,他们也都能听见。

老约翰说,相传,原来的丰实节并不是一个节日,相传,原来的丰实节也不是在晚秋时节。相传……

很久很久之前,一个寒冷的冬天,一座很普通的村落里,举办着的却是一场很惨无人道的活人献祭。

村落的附近有一片深山。

粮食收成不好,百姓受冻挨饿、苦不堪言,这个时候就需要向山神以活人献祭,来祈求来年开春的风调雨顺。

献祭的祭品,是每家每户轮换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活人献祭尚有诸多不妥之处,但奇怪的就是,每次献祭之后,第二年的果真就人寿年丰。

今年作为活祭的对象,原定的是家里的大女儿,可没想到的是,大女儿在活祭的头天晚上失踪了。

村里的人也很头疼,以往作为活祭对象的村民们,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势看戏,实在没有办法,那家只能让自己的小儿子去顶替。

山神的活祭没有规则,一切都是村民自己规定的,比如说活祭的目标一定是年轻的女性。

但大女儿的失踪让家里人手足无措,所以只好让小儿子穿上女性的服装,成为了活祭的对象。

活祭的步骤十分繁琐,从请出家门,到晚上的祭典,再到半夜里抬上轿厢,送进村后无人问津的深山里。而自古以来,活祭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小儿子穿着全村最华丽的衣饰,坐在轿厢里,冬夜里,深山中,寒风刺骨。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他想到了自己已然年迈的父母。

他还想到的是自己终将结束的命运。

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人掀开了轿厢的门帘。

是山神?不,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女孩将小儿子带回到一间小木屋里。

这间小木屋就是女孩的家。

女孩在这深山之中已经生活了很久很久了,以至于村民渐渐都忘记了山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女孩于战乱和纷争中降生,是不详的征兆,她不属于这片村落。但村民的心是好的,村民们给她修筑了木屋,让她在深山之中得以生存。

小儿子问女孩,以往活祭的人,都死在山里面了吗?

女孩回答说,她们都走出了大山,往着那片更遥远的平原去了。

为什么活祭的人,没有一个再回到村落里呢?也许是对村子也是失望透顶的吧。

女孩问小儿子,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小儿子摇摇头说没有。

于是小儿子最后又回到了村子里,村里人都被吓了一跳。

村里人问他是怎么回来的,小儿子说是自己走回来的,山神已经死了。

村里人又被吓了一跳。

小儿子的话,是那个女孩让他说的。

村里人,有高兴的,有悲伤的,也有不知所措的。

山神死了,意味着再也不用以活人献祭了。

山神死了,意味着也再也没有能保佑风调雨顺的神秘存在了。

这一切,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谎言,但至此以后,是人赢了。

为了纪念这样的日子,在每年的秋收时节,就有了这样的一个丰实节。

老约翰的故事讲得很慢,讲得很详细。在篝火的烘烤下,孩子们昏昏欲睡。

米娅也不例外。

特尔卡抱着米娅回到家中,自己也躺在了房间的床上。

走出大山,去更遥远的平原吗?

可是平原那里,会有自己的过去吗?

特尔卡不知道,他望着天花板,毫无倦意。

第二天的早上,特尔卡顶着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来到了朝晖城的城里。还没进城门,就已经听到城里嘈杂的声音了。

仔细一听,原来是城主弟弟的事情,现在已经在居民之间流传开来了。

至于他的命运,众说纷纭,有说要处死的,也有说要流放的,还有说是发配到战场上的。这就不是特尔卡要操心的事情了。

不过他在前往商行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伊维,还有流云商行的那对兄妹。

伊维这次的表情有些凝重,让人觉得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处理的问题了。

伊维昨晚参加完丰实节之后,和鲁兹做了一个正式的告别,就带着女孩离开了,特尔卡知道他肯定还会在朝晖城再呆上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再次碰面,一向处事不惊的他也会有愁云惨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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