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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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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美是家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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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自己今年刚十一岁了,当地人都说虚岁,当然也有道理。在娘肚子里也是条不断成长的生命不是?论周岁也就是十周岁,百川看了看自己才一米四的身高,总感觉不对劲,现实中的一切怎么和自己的梦中记忆里的不一样?这也是百川精神恍惚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来百川一直在恍惚中,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中徘徊,说出的话让人有点莫名其妙,母亲脸上又有了担忧的神色,偏心的母亲每天都给一个煮鸡蛋,百川的身体倒是逐渐好转,但话却越来越少。

这天杨医生又来了,笑眯眯问了句:“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百川无奈地回答:“好多了。”

杨医生给百川号过脉,又问了些问题,转过身给母亲说:“身体好多了,可能受了点儿刺激,多加强营养,让他多出去走走,由着他,不要再受刺激,过些日子就好了”。

当然是些安慰的话,看神情估计把百川当成轻微的精神病看了,杨医生没有接受母亲请他喝点水的挽留,骑着自行车走了。

实在没法给医生讲自己的梦,自己给母亲讲过自己的梦后,母亲认为百川是在洞里中邪了,还让一个巫婆给看了,最后跳大神施法治病,让百川满眼直冒星星。

自己始终搞不清到底是五十多岁的自己时光倒流回到了现在,还是现在的自己梦到过未来,自己脑子里清清楚楚有那么多的记忆,难道人真有前世今生?还是人可以在时空穿梭,来到了反物质世界,又出现了一个自己?满头的疑惑没有人解答。

按着母亲的意思,百川没事就出门到处溜达。此时确实是人民公社时期,有时看到生产队上工的社员给齐腰高的玉米除草,有时又在红薯地里翻红薯藤除草,有时也会看到这些人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吹牛说闲话,不时哈哈大笑,有时又骂骂咧咧的样子。此时的人们虽然贫穷,但贫富差距不大,人们也已经习惯了,没有太多的压力,总能找到简单的快乐。

这天下午,顺着田间小路往南走,走走停停,气喘吁吁地上到南坡顶上,任夏日的风轻抚脸庞,一身大汗的百川脱掉背心,顿时感到一丝凉爽,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下来,俯视着这一片养育自己的土地。

这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山间盆地,四处绿意盎然。总体是北面略高,南边地势略低。南北之间约有三、四公里,东西长也就十多公里。中间有几个丘陵起伏,丘陵一般也就十几米高,基本上是南北走向。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山,相对高度不过二百多米,海拔在五百米左右,北面有两座较高的山峰,西边的是凤凰山,海拔六百六十米,东边的龙山较高,海拔七百二十米,因为两座山的山顶都有地质勘探人员留下的水泥坐标,上面标明了山的高度,因此百川印象深刻。

两山之间的山谷宽不过三百米,谷中的龙河从两座山间穿过,到达南山根下转而向东,与东山脚下的通天河汇合,再转而向南流入天河水库中。

龙河是个季节性河流,由于上游修有水库储水,平常流下来的水宽不过五六米,深度也就是刚漫过脚背,也就是十几公分的样子,有时会断流。但当夏季时一遇暴雨,洪水到来时也是汹涌澎湃,颇为壮观,水深最高达到两米以上,在不到一公里的家中听起来也是让人惊心动魄。

历史上有多次洪水冲入河两岸村子里造成家破人亡的惨剧。前年公社里发动全体社员在河的两岸修了河堤,河堤用大块石头修建,用石灰沙子泥浆勾缝,做了一件造福子孙的大好事。

两个河堤之间宽不到一百米,大堤的两边基本上都是沙子,由于不能耕种庄稼,此时显露出明显的黄色。东山脚下的通天河则水量充沛,宽度与龙河相仿,水深常年超过成年人膝盖,夏季暴雨时水深也会超过两米,源源不断为天河水库补给着水源。

龙河的西岸是龙山村,是龙山公社所在地,龙山公社位于太行山脉东麓。下辖十个生产大队,基本以每个自然村成立一个生产大队,总人口一万多人。有派出所、邮电所、供销社、粮店、书店、医院,更是这一片唯一的中学——龙山中学所在地。

再往西靠近西山的是另外一个公社,那边也有十几个村庄,总人口也超过了一万。

王庄在河的东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土地三千多亩,除菜园子外都是旱田,收成好坏都是靠天吃饭。

这里所说的三千多亩地,当然不算山上的地,山上的土地每块地的面积太小,路又难走,前几年农业学大寨的时候也开出了很多零星分散的小块梯田,由于肥料跟不上,又浇不上水,每年的收成跟撒下的种子差不多,这两年也就不种了。

王庄的人口有八百多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姓王,在龙山公社算是一个中等偏下小村子。村里共分成了六个生产队,主要农作物就是谷子、玉米,红薯,高粱,黄豆等,王百川家就在王庄生产大队的第一生产队,简称一队。

在这个盆地的西北、东边各有一个煤矿,称为一矿、二矿。龙山脚下,离龙河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电厂在微微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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